【Sutherex x Clinkz】归家
头脑混乱中的小甜饼。
然而写的时候,每一刻脑袋里都回响着吴雨霏的《吴哥窟》“睁开双眼做场梦,问你,送我归家有何用~”
正文:
Clinkz回到霍文林地那天,恍若隔世。
侍从们恭恭敬敬地把Clinkz迎入宫殿,他第一次觉得宫门高大,而穹顶凌空而立,遥远如星空。
走到书房,推门而入,Sutherex背对着他,倚在窗边。
Clinkz知道那扇窗,能看到什么,他也无数次站在Sutherex站的地方,凝望着窗外的阴沉沉的天空下的霍文林地。
今天难得有着明媚的阳光,可能能够看清叶尖的滴露。
沉默着,犹豫着,Sutherex显然没有先开口的意愿。
Clinkz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甚至连称呼都开始迷茫。
在最开始的时候,他是众人仰望的君王;之后,他为他授予荣耀,Clinkz一步步走到了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位置。
Clinkz蓦然想起他们确认关系的那天。他问Sutherex,你有没有什么昵称。
Sutherex柔和地看着他,过于白皙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微红,“你可以叫我Suth。”
“那我该叫你什么,lin?”
想着,Clinkz脱口而出:“Suth。”
Sutherex缓慢转过身来,逆光之下他面容模糊:“陪我出去走走吧。”
他们漫步在森林里,Clinkz跟在Sutherex一步之后——这曾经是他作为守护者对霍文林地的王的尊敬,现在的原因或许只是习惯而已——在狩猎典礼上,他就是这么想的,那或许是,百年之前了。
狩猎典礼一向是霍文重要的盛典之一,王之魔法师名义上是主持者,但历届王之魔法师之中,对狩猎感兴趣的并不多;Sutherex也一向对狩猎这类事情持疏离的态度,走进森林中也是象征意义居多。
因为确立了关系的原因,Clinkz一直跟着Sutherex,对这场狩猎产生了些许旖旎的愿望;然而出乎Clinkz意料的是,Sutherex显得沉默而严肃,一直没有开口;Clinkz有些心急,他左思右想说一些什么来打破僵硬的气氛。
“Suth,我听说你曾有着深色的头发和如霍文一般的深绿色眼睛。”
然而Sutherex并没有回答他。
Clinkz有些焦躁起来,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他从后面揽住了Sutherex,阻止他往前走。
Sutherex顺势停下脚步转头,眼底有浅浅的笑意。
Clinkz忽然理解了Sutherex的意思,他前迈一步走到Sutherex身边,偏头又问了一遍。
这次Sutherex坦然回答。
“是啊。”
“就如你的一般。”
就好像一模一样的复刻,Clinkz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。他身高的缩水,使得他只能触碰到Sutherex的衣袍,现实一瞬间卷土重来。
而Sutherex却更快地转过身,直视着Clinkz。他的眼眸如翠鸟的翎羽一般鲜艳而澄澈,映出Clinkz由白骨和火焰构建的躯体。
Clinkz不自觉地退后一步,刚好靠在身后的树上,Sutherex随即逼近一步。
时间仿佛停滞了。
Clinkz听见附近黄鹂悠长的鸣叫;听见微风滑过叶脉,或者枯叶飘落;听见池塘轻不可闻的水声;最后,就连胸腔中火焰的升腾或者压抑都是微妙的音律。
Sutherex双手微微托起Clinkz的脑袋,Clinkz心有灵犀地意识到Sutherex所想,他前额弯曲的长角避开Sutherex低下的头,Sutherex偏过身吻在Clinkz脸上——似乎那里依旧是光滑的皮肤,而不是一具白骨。
他的嘴唇擦过上颌骨。
他的舌头舔过他的牙齿。
Clinkz没有眼睑,无法合眼——即使有,他也不愿意放弃凝视Sutherex浅栗色的头发在细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,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如蝴蝶振翅。
他去过蓝心冰川,狂风不曾让感到他疼痛。
他去过霜冻森林,冰雪不曾让他感到寒冷。
他去过燃烧沙漠,阳光不曾让他感到炙烤。
他去过悲叹山脉,火焰不曾让他感到灼烧。
他没有知觉,没有感官,只有在这一刻,他如此清晰地战栗着感受到温暖,就像所有他在眼底被烧干的泪水,都似乎在这一刻有了无限的偿还。
他终于到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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